没有?想到牧涂是想要把这?事情?瞒下去,也没法理解那两?万块钱是牧涂给他的封口费。
现?在的他只想着自己的计划又泡汤了, 他还?为此失去了自己新买的手机。
他拿着两?万块钱垂头丧气地下了楼, 失落得没顾得上抬头看路, 不?小心与走上楼来?的一名?顾客撞了个正着。
那人的体魄挺强健, 范华藏被撞了个趔趄, 险些一屁股跌坐在地, 在此之前却被一双手给扶住了:“哦,抱歉抱歉,我刚刚心里在想事情?, 没有?看路。”
范华藏有?些不?快,他抬头扫了一眼眼前的人,这?是个女性天乾,染了一头红发, 长得确实漂亮,却不?是范华藏喜欢的那类,对方的修为似乎比他要高一些,只是身上没有?穿着任何门派的制服,说不?定是个散修。
虽说修为存在差距,但无门无派的人向来?会让范华藏看轻几分,他拍了拍方才?被对方撞到的胳膊,没好气道:“没事,下次记得看路。”
对方笑着应了一声,见范华藏转身想要下楼,又叫住了他:“等等,这?位道友,你?看上去有?心事啊?不?知道我能不?能帮上什么忙?”
“你?又能帮上什么?”范华藏叹了口气,但这?些日子下来?,大比被淘汰的失意以及这?些天来?接连碰壁的落魄都让范华藏有?事情?憋在心里却无人倾诉,面前这?人的出现?称得上是想睡觉送来?个枕头。
范华藏推脱了几句,接着就应下了对方坐下来?喝几杯的邀请。
那人要了一个包间,又点了几壶酒,热情?招呼:“来?来?来?,相逢是缘,今天的酒我请客。道友有?什么难处,只管对我说就是。”
范华藏原来?没打算和对方说太多,只是那人确实热情?,一杯接一杯地给范华藏倒酒来?喝,他借酒消愁,一时也来?者?不?拒,没留意就给喝高了,一时间把心里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向眼前这?个陌生人吐露了出来?。
“为什么,为什么?我明明是南斗阁的弟子,为什么他们都看不?起我?我好不?容易拿到了来?参加大比的资格,好不?容易有?了让师父重视我的机会,为什么他们在第一轮比赛就把我淘汰了?这?比赛根本不?公?平!”他哭诉着,这?茶楼里人来?人往的,喧嚷得很,倒也没人听见他的抱怨。
对方没有?表露出丝毫不?耐烦,只是微笑着又为他倒了一杯酒:“这?世界上就是有?那么多不?公?平的事啊,有?才?华的人总是倒霉,喜欢搞歪门邪道的却平步青云,你?说说,哪有?这?个道理呢?”
这?话恰好说到了范华藏心坎上,他吸了吸鼻子,在对方肩头拍了拍:“哎,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,难不?成这?位道友也是?”
提到她自己,对面的天乾感慨地摇了摇头,似乎难以启齿:“都是陈年?旧事,不?说了不?说了。”
她的反应让人浮想联翩,范华藏下意识以为对方与自己有?相同的境遇,一时间产生了同病相怜之感。
“你?请我喝酒,又听我诉苦,我自然得好好报答你?,”范华藏拍了拍胸脯道,虽然他现?在依然不?太瞧得上对方,但有?这?样一个人愿意听他说话也是好的,“你?有?什么苦衷对我倾吐就是了。”
“这?么说来?,我最近确实有?一件事情?在烦恼着,”对方笑道,“我刚刚看见道友与魔尊护法一起进了茶馆,不?知是不?是有?什么人脉?”
她简直是哪壶不?开提哪壶,范华藏面色变了变,笑得有?些尴尬,却没有?直接否认:“道友是有?什么事情?要求魔尊护法帮忙吗?”
“不?过是小事,又哪里敢求魔尊护法帮忙,”那人叹道,“不?过,要是能有一个可靠的人来帮我,那就再好不?过了。”
虽然范华藏已经?喝高了,但最基本的理智也还?是有?的,一听这?话,他就知道这人八成是要找自己帮忙了。
也是啊,这?世界上哪有?那么多好人,无非是看见他穿着南斗阁弟子的制服,看中他的身份想要利用一二罢了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