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那不经意被他吮过的指尖。
他忍不住两指在几面上胡乱点着,声音有点暗哑道:“过来。”
沈黛观他情绪好转,便乖巧的过去,准备找他身侧的位置坐下,刚抬了个腿就被他一下子勾到了怀里坐在了腿上,反手摁住了脖子亲了起来。
一阵天晕地转,沈黛早被他亲得上气不接下气,他温柔的含着她的唇,一寸寸的厮磨着,像是吸吮着世间最娇嫩的花瓣,火热的大掌扣住了她的腰身,烫得她一阵颤栗,不一会儿就完全软倒在他的怀里,任他予取予夺。
不知道亲了多久,直到车窗外响起了轻叩声,副统领上前知会他今晚在前面驿站休息时,他才缓缓松开了她,睁开眼发现天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。
他给她捋了捋凌乱的发髻,又拢好了衣衫时才放她下来,却温声问道:
“萧统领这次去江宁除了领的公差,还是着急去江宁见自己的未婚妻。”
沈黛简直气了个倒仰,只用一双发红的眼角愤恨的瞪着他,她真是没想到,刚温存完,她还趴在他怀里站都站不稳的时候,他竟能这么清醒的跟她说这个,要说刚才为什么不说,还要藏到现在。
见她双眼含“春”如那雨后带刺的玫瑰,他不禁心底又软了软,俯身又亲了亲他的眉心,站着抱了她轻哄了哄,待她身体不再发软了,眼泪也止住了,才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。
看着前面崔彦高大的身体,在月亮的照射下拉下一道长长的影子,沈黛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下车前他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,于她而言不仅仅是不一道不怀好意的醋话那么简单,萧策下江宁可是与原主息息相关的事情啊。
果然美色误人、色令智昏,在崔彦的温声软语下,他还哪里记得萧策又是哪般人物。
她是真没想到啊,那萧策竟然还没忘记原主吗?这么大张旗鼓的告诉同僚他要借着公干的名义去找自己的未婚妻,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奔着退婚去的,如果要退婚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吗?
难道他还想继续履行这门婚事的吗?
那为什么当初又要写信让原主主动提出退婚呢?
真是搞不懂了。
他可知道就在之前隔着一秒钟的时空,一窗之隔,他的未婚妻正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亲。
还是说他这次去的目的也一样,就是亲自去解决原主这个麻烦,当面让她把亲事给退了?
只是若他是这个目的,她该抱着崔彦多亲一会儿才是,能多绿他一会儿是一会儿。
她这胡思乱想着,驿站已经分配好了房舍,她和崔彦只得了一间,好在晚上崔彦有许多公务要处理,等他上了床时,她已经累得睡着了,他便也没再扰她,只静静勾着他的腰,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便睡着了。
从正阳关到汴京共有三天的车程,崔彦除了公务繁忙的时候,其他有闲暇都要抱她在腿上亲会儿,一开始沈黛还觉得挺羞耻,只是亲多了也渐渐尝出了这其中的妙味儿来,忍不住勾着他的脖子索取着。
只是哪怕两人亲得都很投入,几乎到了意乱情迷、不可自拔的时候,他都没有任何其他越矩的动作,好像就一直对她的唇孜孜不倦。
有时候歇下来了,她都一直在想,这个崔彦是不是不懂,根本不知道男女之事究竟是啥回事,以为就只是亲个嘴儿?
宣国公府这样的高门大户不会没有给他普及过吧?不太可能吧?那退一万步讲,即使没有普及过,那他这大年纪避火图之类的总应该看过吧?
那即使没有看过,没吃过猪肉总看过猪走路吧,官场上、士大夫的文人交际圈这样的事儿应该不在少数吧,就没人带他见识过?
有时他被她撩拨的受不了的时候,她都在想要不要给他当回老师好好教教他,可在关键时候都让她硬生生给止住了,她不敢,以崔彦这样心思深的人,可能爽完之后就会立马给她翻老账了。
为什么她这样未经人事的落难贵女会懂这些?是不是早已失贞?或者是虽保留了最后的贞洁,但是在达官贵人的辗转中,早已被各种花样手段给亵玩了去。
那她可真是因小失大,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被玩弄的崔彦可不会轻易放过她。
大概会让她生不如死吧。
诶,想想都可怕,她忍不住身体都抖了抖。
还沉浸在亲亲之中的崔彦,不明所以的被愉悦到了。
“就这么舒服吗?”
沈黛嗯,是的,非要我说你活儿很好吗?
直到第三天下午马车终于进了汴京,还没进到城门口,就见高高的城墙上,盘踞足有两丈多高的夯土巨障,外层裹着青砖;城墙顶挺宽,能并排走两匹马;城门上方有个方方正正的城楼,站在楼上能望到城里的屋顶和城外的大道,进出城的车马、挑担的人,都得从这城门底下过。
沈黛忍不住掀开帘子看了看,这就是闻名后世寸土寸金的大宋汴京城,没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能亲自跨越一千多年的时空来到这繁华汴京,亲身感受一下这座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