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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阙雪 第61节(2 / 3)

车板上而座的褚夜宁闻言良久未语。

不知在发什么疯,我看你才像老木头。明明听到了我说话却不回答。秦惟熙看着那片玄色,重新坐回了软垫上,不禁暗自腹诽。

“褚夜宁,我渴了。”

今日入宫一遭尽是牛鬼蛇神,不觉间饮下一肚子的荔枝酒,此刻松懈下来竟有些口渴之意。她倚在车壁上,不知怎么就脱口而出了这句话。

她当即闭上了嘴巴,噤了声。

而车辕上的褚夜宁本是一片冷色,忽听车内秦惟熙的随性一言,登时嘴角扬起一抹笑意,声音却还是淡淡:“怎么?不叫我褚夜宁了?”

他将马车缓缓停下,而后跳下车辕,面色依旧无甚波动。

“下车吧。”

“这前面有一家简易茶寮,供过路商人所饮,平日里没什么人。马车过不去,我们走过去。”

然而马车内却没了声响。

褚夜宁登时面色一变,心口一滞,当即掀了车帘。

面前人眉目如画,眼波流转,咫尺相对,还有那耳边垂悬的玉色耳珰。

“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?”秦惟熙问。

褚夜宁立时心下安定。

本是紧绷的面,再看到她那一双清澈的眼,他纵然怄着气,也不禁放软了声音:“以前的暴脾气哪去了?嗯?而今是不是随意任人就可以欺负到你头上?我说过你放心往前走便是。你回头四哥就在你身后。”

秦惟熙道:“阿兄不容易,罗家这些年也不容易。当年我恐罗家因我引起杀身之祸本想离开江南,阿父阿母与祖母却无论如何也不让我走。祖母说一个八岁的女娃娃能去哪里呢?独身一人,你这一走就是要了老身的命啊!”

“所以,我珍惜罗家的每一个人。”

顷刻间,褚夜宁心头似插入一把利刃。

“那就将罗家隐在我身后,由我在前。秦洛,终有一日四哥会找到弑父的真凶,让秦家沉冤昭雪,重得光明。”

“倘若那一日你想弃了这腌臜地,那便寻一处安宁,归隐山局,做个逍遥人。”

他一字一句,秦惟熙却知道他向来千金一诺,字字为真。

她道:“可是四哥,我不能心安理得的隐在你们身后。”

褚夜宁唇角漾起:“如今可学会射箭?”

秦惟熙笑,想起幼年时他教她射箭,却还未完全的教会她,她那时也无心去学射箭,而后他便随褚伯父去了边关赴敌。再回这帝京城便是物是人非。

她笑,想起那日裴青与姜元馥得打赌,再到在御花园与他的“偶遇”,他却嘲笑她箭术不好。似乎当时他以为她就是从江南归京的罗家小星,又哪里是因箭术不好,只是不想罗家小星平白受气罢了。

褚夜宁眼中的阴霾渐渐散去,他忽而轻叹一声,声音里似乎透着些许地无奈。他道:“秦洛,天塌下来还有四哥给你顶着。而你的身后不止罗家,还有我褚氏靖宁侯府。”

而后他余光不经意间瞥向她掌心淡淡地疤痕,喉咙滚动。

她循着他的目光看去。

褚夜宁开口道:“秦洛,在我身后。四哥并非是让你躲在我身边,而是由我所护,将你护在身后。有些事是男人需要出面做的事。前面纵使是风雨,亦有四哥打前阵去面对。”

从此再为她遮风挡雨,让她可渡此一生,安乐无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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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明师之恩,诚为过于天地,重于父母多矣。引用自晋代医药学家葛洪《抱朴子·内篇·勤求》

第74章 现端倪

他幼年丧母,父亲时常在外带兵征战。钟题带着他常往返于秦罗两家,吃着两家饭,睡着两家榻。

可幼年小星体弱多病,罗聆又为东宫太子伴读。罗家一双儿女已然让罗家内外交困。纵然罗聆自小就玲珑剔透,小小年纪白便老成持重。秦家伯母萧辞遂兀自做了主,还未曾问过父亲,便将他的一切衣食起居统统搬到了秦府。

幼年的岁月中,萧伯母待他便如亲生孩儿一般,曾为他亲制衣裳,亲缝鞋袜。在他生病时萧伯母也犹如母亲一般将他爱怜地拥在怀中,拭汗喂药。而后一声啼哭,粉嫩嫩的小婴孩。比他小了五岁的秦家伯母的小女儿呱呱坠地。

萧伯母笑得极其温柔,他问:“萧伯母,这是同阿烁兄一样的小弟弟咯?”

萧伯母笑:“这是妹妹。夜宁,你的小阿妹。”而后她拿起手中的方帕为他拭汗:“可怜见的,去哪里疯玩了?可有吃过早饭?今日生产伯母顾不上你。”又见他只穿了一身薄衣,不顾生产后的虚弱便要为他添衣。

阿烁兄长在旁尽是笑意:“阿娘,夜宁是你的孩儿,还是阿烁是你的孩儿啊?”

萧伯母还是一贯的柔和笑意:“都是娘的孩儿。你护着夜宁,娘护着你们,你们作为兄长也要护着你们的小阿妹。”

他问:“小阿妹可取了名字?”

萧伯母道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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