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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根本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哪种方法…可以用来给白越发泄心理上那么强度的压力。
人们不该指责他,可是同样的,白越也没资格指责别人。
这只是…喜欢上了同性而已,他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,也从未对不起江凌,他可能只是打了个盹儿,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同性恋。
asuka转过脸去,她很早就发现自己性取向不对了,所以懂得掩藏,也懂得通过别的方式来获取人们对她的尊重。
所以她一个小姑娘,走上国际舞台,没人再敢说她是污染社会,因为她做出了贡献,她的成就超过了人们对她性取向的偏见。
更或者说,她也因此开始心存宽容,哪怕偶尔看见偏激地说着同性恋死全家的人,也只是淡淡一笑就离去,不会因为对方的诅咒而拗上劲。她学会了看开,知道自己并不被社会所接受,但是却仍旧热爱着这个世界。
毕竟这世界陌生人那么多,有善意的同时肯定也会有带着恶意。
但是如果…如果像是白越这种自视甚高的人,这种骄傲到了可以蔑视天下的人,某一天忽然间发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这世间大不讳的时候,那种打击,该来的多大呢?
asuka说不出一句劝解白越的话,看着他肩膀颤抖着,像是要哭出来一样。
白越问自己,如果…如果他是真的喜欢江凌的话,那么以后要如何面对江凌呢?
当初薄夜和他们开玩笑,也经常把白越和江凌捆绑在一起,可是那会白越傻乎乎的什么都没联想到,事实上薄夜早就看出来了。
你俩难道,不是一对?
原来最早看出来的就是薄夜。
看出来白越对江凌的感情和其他人的完全不一样。
asuka再没拦着白越,后来白越喝得晕乎乎地被她扶着出了咖啡馆,那个服务员还奇怪他们两个大白天的都能喝多。
走到外面傍晚夕阳照射下来的时候,白越伸手挡住眼前的阳光,看着夕阳从指缝透进来。
男人喃喃着,“太阳落了。”
asuka说,“嗯。”
“该回家了。”
白越低头笑了一声,“可我不想回去。”
asuka有些疑惑,“为什么?”
白越把脸扭向别处,不想让别人看出他的害怕,“因为江凌…还在我的房间里。”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