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荣北在的话…一定,一定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。
“所以还来得及,叶惊棠,只要我们将荣南的理智劝回来,一切就都还有救。”
毁掉一切,只为救赎。
白越深呼吸一口气,“薄夜将所有的情报都用压缩包的方式传到了我的邮件里,包括他现在和唐诗的地点,只要他手上的戒指一直还在,我们就可以定位到他。”
叶惊棠摸着下巴,“现在听起来,我们似乎还有胜算。”
“不是胜算…是救赎。”
白越看着窗外,“这是一场…对于我们所有人而言的救赎。”
对于深处绝望黑夜的荣南是,对于一心为了唐诗赴死的薄夜也是。
天边逐渐升起凌晨的太阳,白越看着地平线上的光,像是见证了了一场时代的变迁。
而另外一边,唐诗和薄夜还潜伏在漆黑的小黑屋里,根本不知道外面世界经历了什么样的变迁,只能从手表上看出现在是几点,手机收不到任何信号,所有的感应都被屏蔽了,只剩下薄夜的那枚戒指,成了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。
“没事了。”薄夜喘了口气,他的外套已经变得残破不堪,因为撕了很多布条下来给唐奕止血,到后来就剩下一件白衬衫穿在身上,薄夜摸了下唐奕的额头,唐奕还在昏迷当中。
“烧退下去了。”薄夜道,“感染可能降低了,现在叶惊棠他们一定在来的路上,所以唐诗,我需要先出去——把外面的人解决了,从里面攻出去,跟叶惊棠他们里应外合。”
唐诗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,只是这厄运来的这么快,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,她喃喃着,“那如果…我们没出去呢?”
“荣南会把我们关在这里,一辈子关到死。”
薄夜毫不犹豫地说,“世界上最残忍的告别方式不是让人见到你的尸体,而是让你渐渐地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,一点一点被忘记——这么一来,你连生前一丁点消息都不会留下。我们如果被长时间关在这里,一定会被外面的人忘记。”
唐诗惊了惊,尔后道,“那么…”
“等待他们下一个人把门打开。”薄夜扭头,“我尽最大努力把他们打晕,然后你带着唐奕逃出去,丛杉和我留在这里。”
“为什么…”
唐诗愣住了,“等一等薄夜…我们之间还有好多事情没有解决完…”
“够了。”
薄夜大步往前走,故意拍打着那扇门发出剧烈的声音,来吸引别人过来,“我已经不想再跟你待在同一个地方了,要是死后发现我们的尸体被关在一起,保不准后人会如何编排我们的故事。”
唐诗愣住了,心里冰凉,“薄夜,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?”
“不然呢?我犯贱吗?还一次一次等你回心转意?”薄夜回头,露出了一种令人觉得有些悲伤的表情,“唐诗,我也是活生生的人,倒贴你那么多次得不到回应,我也会疼。”
唐诗蹲在那里,守在昏迷的丛杉和唐奕旁边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所以,现在,逃出去,等这次事情结束,大家都相安无事的话,就老死不相往来,再也不要见面。”
薄夜斩钉截铁地丢下一句话,随后更加用力拍打门框,几下后,他猛地压低了声音,“躲到阴暗处,有人过来了!”
突破黑牢,开始反击!
唐诗立刻带着昏迷不醒的唐奕到了暗处,而后她也听见了那逐渐接近的脚步声,似乎在朝着他们走来。
薄夜这是故意发出那些令人怀疑的声音,好引起别人的主意,然后趁着他们打开门的那个瞬间,夺取逃出去的机会。
唐诗是这么想的,于是他们屏息听着那道脚步声接近——可是令他们觉得奇怪的是…好像来的,只有一个人。
唐诗和薄夜交换了疑惑的眼神,薄夜从之前说完那些话以后就一直是冷漠的态度,他和唐诗现在的关系已经到了一种没有办法互相容纳的地步,哪怕现在是一起被绑架囚禁了,也一样容不得对方。
要么相爱,要么相杀。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平淡,只有惊心动魄。
可是此时此刻的薄夜,眼里也有不解。
为什么…靠近的脚步声那么稀疏?听起来似乎只有一个人,那么就令人觉得不安了。之前把唐奕丢进来的时候,还有两三个黑衣人一起,现在居然只有一个人来看情况,那么另外几个人去哪了?
是他们觉得现在这个黑牢里面的人已经不必要消耗太多武力,所以干脆连守着的人马都减少了吗?
如果是这样,从某种角度来说,对于薄夜他们,是轻松且幸运的,因为如果只来了一个人,那么薄夜有很大的把握把他制服,然后让唐诗他们逃出去——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,减少了他们这里的人马,那么一定,在另外一个地方,增加了自己的部下数量。
被囚禁的不止他们。
理通了这一切,薄夜的瞳仁缩了缩,黑暗中男人一根一根收紧了自己的手指,而后伺机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