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预兆地在眼前放大。他俯身靠近,一手撑在藤椅的扶手上:“那我要尝尝。”
藤椅发出细微的吱呀声,渐渐地,藤椅摇晃的节奏变了调。
口腔中,酸与酸交缠,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。
韩相吞咽了一下:“嗯,是甜的。很甜。”
到了晚上,韩相才把黄豆接回来。
一回到家,黄豆亦步亦趋地跟在林颂脚边。林颂坐下,她立刻把毛茸茸的脑袋搁在她拖鞋上,林颂起身去倒水,她立刻晃着尾巴跟上。
韩相看黄豆这粘人的样子,觉得自己把黄豆提前支开是无比正确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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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建国在家中拿着日历,仔细核算着时间。从收到林颂那封为外孙女“黄豆”求取大名的信至今,已经过去了八个多月。
他那未曾谋面的宝贝外孙女,马上就要降临人世了。
林建国之所以对这个即将出生的外孙女如此上心,除了血缘,以及起了个大名外,还因为他觉醒了“家族意识”。
在他看来,林家的传承与发展,是他作为第一代的责任,他必须让林家血脉开枝散叶,一代更比一代强,形成真正的“家族气象”。
林颂虽然能力强,但何时能调回京市遥遥无期,未来的道路充满了不确定性。林薇倒是在身边,女婿李明轩家庭条件也不错,问题是小两口一直怀不上。
林建国真心希望林家的后代,一个一个都能发展得很好,他觉得,这才是真正的家族兴旺之道。
这天晚上,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,脑海里全是即将出生的外孙女和林家未来的蓝图,越想越觉得紧迫。
他忍不住推了推旁边已经睡着的周美娟,声音里带着急切:“美娟,美娟?醒醒,别睡了!我琢磨着,颂颂那边……估计就这一两个月的事了,得赶紧再寄些东西过去。”
周美娟本来睡得挺香,被猛然推醒,听到“林颂”两个字,条件反射般地涌起一股烦躁。
林颂!林颂!又是林颂!
这大半年,家里但凡是有点稀罕的吃食、多余的票证,林建国就像着了魔似的,往那个山沟沟里寄,连带着她自个儿的工资也贴补进去不少。
林颂那死丫头片子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!
她强压着心头的不快:“不是都寄过好几回了吗?那边厂子里还能缺了她吃的喝的?”
“那能一样吗?”林建国一听这话,干脆坐起身来,语气严肃,“平时寄点是平时,现在是关键时刻!孩子生下来,要钱要票的地方可多了!那边山区的物资供应,能跟咱们京市比?我必须得再寄点过去,这心里才能踏实点。”
他越想越觉得紧迫,仿佛晚一天寄出,女儿和外孙女就要多受一天罪。
他干脆披上外衣下了床,拉开书桌抽屉,拿出信纸和钢笔,拧开台灯,迫不及待地写了起来。
“爸这些天一直在算日子,想着你差不多就这一两个月要生了。这可是最关键的时候,你一定得万分小心!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,别硬撑,赶紧去医院看看,千万别心疼钱,身体比什么都重要。
“随信给你寄去些钱和票,几罐麦乳精,还有些京市的点心……”
他写完信,仔细检查了一遍,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,仿佛完成了一件关乎家族未来的头等大事。
第二天一早,周美娟坐不住了。
她一想林颂马上就生了,自己亲闺女林薇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,心里就焦躁,于是干脆出门,去了林薇和李明轩的小家。
一见到林薇,周美娟就开始念叨:“小薇啊,不是妈非要催你,可你这事……得抓紧啊!你爸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林颂那死丫头片子,她眼看着都要生了,风头全让她占尽了。你要是再不加把劲,不赶紧怀上,你爸那点心思,可真就全扑在她身上了,到时候,你在这个家里还有什么位置啊?哭都来不及啊。”
林薇被母亲念得心烦意乱,终于忍不住打断她:“妈,您别催了。我有了。”
“有了?”周美娟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林薇深吸了一口气,声音稍微大了点:“已经两个月了。”
“什么?” 周美娟瞬间瞪大了眼睛,她看着女儿的肚子,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“你……你这孩子!这么大的事,你怎么不早说?拖到现在才告诉妈?”
“太好了,太好了!我得赶紧去告诉你爸,让他也高兴高兴。” 周美娟腰背瞬间挺直了,她叮嘱了林薇几句,几乎是小跑着回了家。
一进家门,她就迫不及待地冲向书房,声音里透着扬眉吐气的兴奋:“老林,老林!天大的好消息,你快别忙活了。”
正准备出门去邮局寄信和包裹的林建国闻言,脚步一顿,疑惑地看向满面红光的妻子:“什么好消息?”
周美娟激动地说道,每一个字都透着得意:“是小薇,是小薇!她也怀上了,都两个月了,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喜事?”
“哦?小薇也怀上了?”林建国听到这话,脸

